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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人物形象分析

悲惨世界人物形象分析

2023-12-18 12:59:21 845浏览

悲惨世界,故事的主线围绕主人公土伦苦刑犯冉·阿让的个人经历,融进了法国的历史、革命、战争、道德哲学、法律、正义、宗教信仰。该作多次被改编演绎成影视作品。

悲惨世界人物形象分析:

1、冉·阿让

冉·阿让不但是统领《悲惨世界》全书的一号主人公,而且是雨果善良与博爱的象征,是比声名显赫的英雄更伟大的无名英雄。

他在离开米里哀主教后干了一件让他懊悔的事情,就是抢了一个小孩的硬币;接着他救了被别人错当成是他的难友;后来他在知道结果可能会使他失去与他相依为命多年的柯赛特之后,却仍然冒着生命危险救出柯赛特的情人马吕斯;最终他因为担心会影响柯赛特的前途而在她与马吕斯结婚后与她脱离关系。

2、米里哀主教

米里哀主教是来源于现实素材的人物,他不仅是米奥里斯主教的写照,还是作者雨果的真实写照,代表了雨果的观点。虽然米里哀主教在书中出现的时间很短,但他是人道主义的象征。正是米里哀主教的善良与博爱感动了冉。阿让,促使这个陷入歧路的犯人走上正路。

3、芳汀

芳汀是具有悲剧色彩的女主人公。她的不幸境况是冉·阿让与沙威发生冲突的导火索,也是冉·阿让尽心寻找柯赛特,并为柯赛特奉献和牺牲的原因。芳汀的经历代表了那个时代的一种普遍现象。单纯善良的乡下姑娘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来到了向往已久的城市,却被无情的青年诱骗。芳汀被抛弃后,却发现已经怀孕。

人们从乡村涌向城市正是工业革命带来的一个主要后果。芳汀善良高尚,却饱受磨难,被冷酷的社会排斥。为了养活孩子她不惜卖掉头发和牙齿,甚至沦为妓女,她的孩子却备受虐待,想和孩子团聚却无法实现。

4、沙威

沙威警长对冉·阿让的追捕使全书充满悬念和戏剧效果。沙威出生于监狱中,是犯人的后代。沙威象征当时可恶的法律和秩序。他是维护当时落后腐朽法律和秩序的偏执狂,哪怕他发现可能因此产生错误和残酷的严重后果,为了维护法律和秩序,他也会在所不惜。沙威是当时社会病态秩序的真实写照。

在多次接触中,沙威逐步发现冉·阿让不符合他头脑中固有的罪犯模式,他的精神世界随之坍塌。雨果细致描绘了沙威内心的痛苦和迷惑。沙威的自杀完全符合当时顽固派的逻辑,他的头脑根本无法适应不同的观念,无法调和职责与人性的冲突,最终选择自杀。

5、马吕斯和柯赛特

马吕斯和柯赛特是一对情侣。这对青年情侣的人格正是雨果所追求的善良和博爱理想的化身。人们坚信马吕斯和柯赛特这对年轻情侣会为米里哀主教的博爱理想去努力奋斗,并最终取得成功。

两个有情人以其轻松迷人的情节表现了浪漫主义文学所强调的严肃与欢乐融合的特点。柯赛特的个性柔和温顺,她对情人非常恭顺,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除了对情人的爱与对“父亲”的感情发生了冲突以外,柯赛特对冉·阿让也百依百顺。马吕斯是雨果青年时代的真实写照,那时他积极地参加了反对复辟王朝的街垒战。

因此,作品中马吕斯说的话就如同雨果在阐述他本人的观点。马吕斯同时也是浪漫主义文学中情人与英雄的结合体,他为了爱情和理想,宁愿牺牲和奉献自己。

例如马吕斯对ABC政治俱乐部的朋友们忠心耿耿,还为虽然救过他父亲但行为异常诡秘、人面兽心的德纳弟提供帮助,对这些他都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利益和安危。雨果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他坚信历史会一步步地前进,他在这对年轻情侣身上看到了用冉·阿让和芳汀所作的牺牲换来的成果。

一代新人换旧人,但离去的一代应该感到欣慰,因为他们取得了成功。因为在雨果看来马吕斯和柯赛特都是未来的希望:这对青年终将绕过资产阶级安于现状和自私自利的小路,走上冉·阿让的人道主义大路。

6、爱潘妮

爱潘妮是德纳第太太的女儿,从小在一个畸形的环境中长大,但是爱潘妮在面对自己的爱人的时候却表现出了本来应有的活泼、善良和勇敢。如果爱潘妮生活在现在的社会制度下,成长在一个健康的家庭里面,或许她会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好女孩。

芳汀和爱潘妮的遭遇很是相似。不幸的是爱潘妮不仅生错了时代,更出生错了家庭。虽然芳汀没有名字没有父母,至少不用受到家庭环境的熏陶。虽然爱潘妮比芳汀更勇敢,但是却都是两个悲惨的女人,最后的结局都让人落泪。

悲惨世界的艺术特色:

1、《悲惨世界》规模宏大,人物形象近百人,约120万余字,分五部分,标题分别是《芳汀》、《珂塞特》、《马吕斯》、《卜吕梅街的儿女情和圣丹尼街的英雄血》、《冉·阿让》。

2、小说的基本情节是冉·阿让的悲惨生活史。冉·阿让是一个贫农出身的工人,为了饥饿的孩子偷了一块面包,竟服了19年苦役,刑满后又有过偷窃行为,但后来因受到具有崇高人道主义精神的米里哀主教的感化,转变成一个舍己为人的人,一个真正的人。

3、他帮助女工芳汀,从德纳第手中救出并抚养孤儿坷塞特,经下水道救马吕斯,宽容释放迫害自己的沙威,参加巴黎人民的起义。冉·阿让的一生充满着坐牢、苦役和颠沛流离的痛苦。这一情节曲折生动,引人入胜,是对传统单一情节、个人史诗的继承与发展。小说的主题、雨果注意的中心是下层人们的悲惨,其思想基础是人道主义。

4、冉·阿让与这些联系最密切,是最主要的线索情节,是串通情节、连接其他人物的关键。贯穿小说始终的另一线索是侦察员沙威。沙威这一人物形象的设置安排不但体现了雨果的对照原则,而且在对沙威的最后处理上,雨果不象巴尔扎克那样把各条线索纳入一个框架,也不象托尔斯泰那样通过“拱门”,而是让这一细流归入冉·阿让的大流。

5、这当然不单是为了结构的处理,而是为了体现作者对生活的态度与理想,企图从另一方面证明人道主义的强大感化力。应该说沙威对后来复调小说的出现是具有启发意义的。雨果还常常把其他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故事“顺手拈来”揉进自己的小说中,米里哀、芳汀、坷塞特、马吕斯、德纳第及其它许多人物的命运,相互之间被悲惨与人道主义联系在一起,他们犬牙交错,独立成文,既可拆开分离出去,又是整体的一部分。

6、小说的结构可以用这样一副图来表示,冉·阿让是一根主轴,是“人道主义的传播者、体现者”。“人道主义的对立者”沙威是隐在的副轴;卞福汝主教是“人道主义的源头”,给予原动力;芳汀、坷塞特、马吕斯这些都是“人道主义的接受者”,是围绕轴转动的环;以德纳第为代表的邪恶势力是这一系统的摩擦力,是人道主义的阻力。

7、整个系统具有整一性、对称性,同时还具有开放性,围绕着的圆圈还有无数个看不见的环。或许作者的理想是那样的:更多的人通过人道主义从邪恶走向善良,以精神上的完美来促进生活的完美。描述圆环的多少及其每一圆环的“粗细”,作者在表达过程中可根据需要加以灵活改变。

8、这一点从对街头流浪儿格夫罗舍的叙述上可知。格夫罗舍跟小说的主人翁冉·阿让等联系都不是很紧密,可以说写不写他、写他的笔墨多少对小说的结构没多大影响。如果作者是为了写儿童的悲惨,坷塞特的描述已是代表,也用不着花那么大的力气去写了。

9、雨果在小说中写了“小格夫罗舍”、“格夫罗舍外出”几个大的篇章,特别是写小格夫罗舍在替战斗者去街头收集子弹时被敌人射中,临死时还唱着嘲笑官府的歌曲给人留下极深的印象,成功地塑造了法国文学史上最动人的儿童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