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敦儒是哪个朝代的诗人
猛地一提起朱敦儒这个名字,好像现在很少人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人物了,但是,朱敦儒在他的那个朝代声名是极大的,号称是“洛阳八俊”,以词独步天下。那么,他是哪个朝代的诗人呢?
朱敦儒是哪个朝代的诗人
在宋词史上,有一个著名的隐士,被称为最颓废的词人,这个人就是两宋之交著名词人朱敦儒。
朱敦儒(1081年—1159年),字希真,洛阳人。他在靖康、建炎年间多次被朝廷召唤,但都未答应。绍兴三年(1133年)被推荐补任右迪功郎,五年(1135年)被赐予进士出身,担任秘书省正字。后来历任兵部郎中、临安府通判、秘书郎、都官员外郎、两浙东路提点刑狱,最后退休后居住在嘉禾。即使在秦桧下台后,他仍然不出仕,直到绍兴二十九年去世。
朱敦儒以其精通诗词和乐府而闻名,《宋史》中称他的作品“婉丽清畅”。他的词风被人分为三段:早年词风浓艳丽巧,中年词风激越慷慨,闲居后词风婉明清畅。后人将他与李白相比,称赞他为词仙。他的代表作品包括《鹧鸪天·西都作》和《水调歌头·淮阴作》等。
朱敦儒被赞誉为“词俊”,与陈与义等“诗俊”一起被称为“洛中八俊”。他著有《岩壑老人诗文》,但已经失传,现存有词集《樵歌》,也被称为《太平樵歌》。《宋史》卷四四五中有关于他的传记。
主要成就
朱敦儒最大的贡献是在文学创作上,其词作语言流畅,清新自然。他的词风可分为三个阶段:早年词风浓艳丽巧;中年的词风激昂慷慨;闲居后词风婉明清畅。由于家庭富裕,所以早年居洛时,经常狎妓怡游,寻访洛阳一带的山川名胜。他在后来所写的词中,曾对这段浪漫快乐的生活做过深情的回忆。在《雨中花》中写道:“故国当年得意,射麋上苑,走马长楸。对葱葱佳气,赤县神州。好景何曾虚过?胜友是处相留。向伊川雪夜,洛浦花朝,占断狂游。”在《临江仙》中写道:“生长西都(洛阳)逢化日,行歌不记流年。花间相过酒家眠。乘风游二室,弄雪过三川。”词中提及的伊川、洛浦二室(嵩山的太室峰、少室峰)、三川(伊水、洛水、黄河,泛指河洛大地)都是洛阳一带的山水胜地。“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与疏狂。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他的轻狂和傲骨,通过这几句激情洋溢的词,表现得淋漓尽致。
南渡之初,朱敦儒站在主战派一边,所写的词比较具有现实意义,多忧时愤乱之作,“中原乱,簪缨散,几时收?”沉痛凄怆,非常感人。到了晚年,过着闲适生活,词中充满了浮生若梦的消极思想与诗酒自放的颓废情调。
朱敦儒代表作
1、相见欢·金陵城上西楼
金陵城上西楼,倚清秋。万里夕阳垂地大江流。
中原乱,簪缨散,几时收?试倩悲风吹泪过扬州。
这首词写于靖康之变后,汴京沦陷,二帝被俘。朱敦儒仓猝南逃金陵,总算暂时获得了喘息机会。这首词就是他客居金陵,登上金陵城西门城楼所写的。全词由登楼入题,从写景到抒情,表现了词人强烈的亡国之痛和深厚的爱国精神,感人至深。
2、鹧鸪天·西都作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这首词体现了词人鄙夷权贵、傲视王侯的风骨,读来令人感佩。无论从内容或艺术言之,这首词都堪称朱词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是一首“天资旷远”,婉丽流畅的小令。全词清隽谐婉,自然流畅,而且前后呼应,章法谨严。上片第一句“天教懒慢带疏狂”,下片的“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和“且插梅花醉洛阳”,表现了词人的潇洒、狂放和卓尔不群。
3、西江月·世事短如春梦
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不须计较苦劳心,万事原来有命。
幸遇三杯酒好,况逢一朵花新。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阴晴未定。
这首小词从慨叹人生短暂入笔,表现了词人暮年对世情的一种“彻悟”。起首二句是饱含心酸的笔触,形象地表达了作者对人生的认识。接下来,笔锋一转,把世事人情的种种变化与表现归结为“命”的力量。结语两句,则又是天道无常,陷入更深的叹息。
4、朝中措·先生筇杖是生涯
先生筇杖是生涯,挑月更担花。把住都无憎爱,放行总是烟霞。
飘然携去,旗亭问酒,萧寺寻茶。恰似黄鹂无定,不知飞到谁家?
靖康之难以前,朱敦儒寄情山水,放浪林泉,过着悠闲自得的隐逸生活。他早年乐于游山玩水、性喜饮酒吟诗的闲散生活以及傲视王侯,不肯摧眉折腰的疏狂性格,因此作下此词。
5、减字木兰花·刘郎已老
刘郎已老。不管桃花依旧笑。要听琵琶。重院莺啼觅谢家。
曲终人醉。多似浔阳江上泪。万里东风。国破山河落照红。
这首词意境苍凉,风格悲壮。词人并非为自己的沦落感喟,而是痛心于祖国山河的破碎而又无力回天。今天读着它,似乎还清晰地感受到词人心灵的颤动。
6、水龙吟·放船千里凌波去
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嵩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
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报国,可怜无用,尘昏白羽。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
青春将暮,壮志难酬,回忆起往昔洛阳的繁华,回忆起曾游乐于山水间的“伊嵩旧隐,巢由故友”,都好似南柯一梦,付与不尽的感慨之中。而重回首,战乱未平,英雄、奇谋都无用武之地,自己徒惹悲痛,却无济于事,唯有满眼热泪,与鼓棹溅起的涟漪,一时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