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顶一万句故事梗概
《一句顶一万句》是河南作家刘震云的重要作品,共分为两部: 《出延津记》与《回延津记》。出版于2009年3月,描述了一种刘震云中国式的孤独感和友情观。
一句顶一万句故事梗概:
1、《一句顶一万句》分为两部:《出延津记》与《回延津记》。上部“出延津记”讲述的是在二十世纪前期的河南农村,一个孤独无助的农民———吴摩西为了寻找与人私奔的老婆,在路上失去唯一能够“说得上话”的养女,为了寻找她,他不得不走出延津。
2、下部“回延津记”记述了吴摩西养女巧玲的儿子牛建国,同样为了寻找与人私奔的老婆,走向延津的故事。一去一来,延宕百年。故事看似简单,但回味悠长。书中的人物绝大部分是中国最底层的老百姓。
一句顶一万句创作背景:
1、刘震云除了在北京写作,回河南延津比较多。来往比较多的,是他村那些人。剃头的,杀猪的,卖豆腐的,当厨子的,在戏班子里敲梆子的,出门打工在建筑工地爬架子的,在洗澡堂子当服务生的……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有时他听舅舅表哥一席话,胜在北京读十年书。
2、他们村叫“老庄村”,如果非有一个界,而且作者自愿加入,属“老庄界”。刘震云观察世界的角度和对人生的态度都是在老家形成的,这个“罗盘”至今还在起作用。
3、他在外面迷失方向的时候,自然想到用老庄村的“罗盘”来纠正,觉得这更接近生活的本质。他的书有一半是以河南、延津为背景的。
4、《一句顶一万句》是提到故乡最多的一本,不仅有故乡的方法论还有大量的河南地名。刘震云表示,由于所处环境、地位和各自利益的不同,由于诚信缺失,人与人之间,能够说贴心话、温暖灵魂的朋友并不多,大多数人反倒是生活在孤独中。
5、他过去的作品,总觉得是自己有话要说,而在《一句顶一万句》中,“书中杀猪的老裴、剃头的老曾,还有杨百顺,他们的话都比我说得好,说得有智慧、有深度。”
一句顶一万句人物介绍:
1、杨百顺
故事中的中心人物。杨百顺想上学却被父亲用假抓阄的把戏给阴了,所以有仇父情节。杨百顺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干过许多活计,开始跟他爹在家做豆腐,豆腐做了一个月,就跟老杨闹翻了,16岁离家出走,剃头、杀猪、种菜、挑水、扛活、蒸馍样样干过。
杨百顺被动而又随意地改写着人生,没有什么必须坚守的东西。杨百顺可以因现实的利益而改变信仰———本来就没有信仰。信主后,老詹把杨百顺的名字改作杨摩西,倒插门后名字就变成了吴摩西,最后改为罗长礼,只有最后的一改,有一些怀念少年时代的梦想的因素。
从杨百顺到罗长礼的姓名变化,杨百顺并没有一个非要达到的目标,也没有一个非要坚守的礼制,一切皆由现实的利益而取舍。
2、巧玲
一个在坎坷中长大的苦难小女孩。巧玲的亲妈吴香香为了和妯娌斗气,“打巧玲给人看。”巧玲三岁生了个拉肚子的小病,爹妈不当回事。
变成大病好不容易治好了,落下个胆小的毛病,她妈“嫌弃她是个夹尾巴狗不喜欢她”。后来有了一个疼她的后爹吴摩西,却在寻找跟人私奔的吴香香的路上把她弄丢了。
巧玲一个五岁的孩子被三个人转手由河南转卖到山西,一路上巧玲对老尤百依百顺。但是无论表现得如何懂事也摆脱不了被买卖的命运,当巧玲结婚后即使敢于出走也摆脱不了成为老曹老婆第二的命运。巧玲才努力寻找自己命运的病根,巧玲深深地思念吴摩西,想象的新延津成了她心里的家。
3、牛爱国
事业稳定,却因妻子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不得不离乡另谋生路,身处异乡惹出麻烦又返乡避祸,妻子与人私奔后再次出走,颠来倒去总难如愿。
4、老汪
一个教书先生,讲解《论语》因得不到知音而落泪,一生都没有遇到“说得着”的人,他只能在荒野暴走以抒解心情。
老汪原以为自己不喜欢淘气的小女儿灯盏,故她掉到水缸里淹死的时候老汪也没有特别伤心,直到数日后看到灯盏留在没有吃完的月饼上那个小小的牙印,他才异常伤心,对着淹死女儿的水缸放声痛哭。
一生都没有从生活环境和生活际遇里找到知音的老汪,在他女儿死后,也就是说从血缘这种命定的亲近关系里寻找知音的路被堵死了,他才彻底灰了心,所以他只能离开,一直向西,远走他乡,而且后半辈子一直捏哭泣的小媳妇面人。
一句顶一万句作品评价:
1、云鹤说:洋洋洒洒几十万字,生动地刻画出中国人的生存境遇。与外国人身上背负的十字架不同,中国人身上背负的十字架不是宗教而是语言。
这部稍嫌琐碎的小说,用不断出场的人物来说明,在中国,语言是一个人气脉里最厚重的东西。语言这个东西的顺畅流淌很玄妙,不能靠血缘,不能靠爱情,不能靠道德,不能靠等级划分,甚至连机缘也靠不上。所以,祖祖辈辈的中国人就这样一代又一代被语言削薄了身子,变成一个孤独的手掌,尽其一生都在寻找能够覆盖自己手掌上孤独纹路的另一只手掌。
2、《一句顶一万句》试图从以杨百顺为首的小人物的命运变迁中去寻找破解孤独的钥匙,而一个又一个不断出场的人物故事只是把这个寻找钥匙的机会围成了一个圆圈,真正的钥匙在圆圈中间。
3、这部小说仍然保持着刘震云奔放的想象力和不羁的风格,用不同时代的两段故事和具有血缘关系的不同时代的普通人的命运,讲述了人生的“出走”和“回归”的大主题,由此试图追问横在东西古今之问的现代中国的“大历史”。——著名评论家张颐武
4、读《一句顶一万句》,常想到《水浒》,千年以来,中国人一直在如此奔走,这种眼光是中国小说的“国风”,“国风”久不作矣。——著名评论家李敬泽